“若不能按自己所学的来生活,便按自己的性格去生活。”
可能是四星半,但的确是近几年难得觉得又美又在表达宏大社会历史背景下的价值观冲突上不显得过于刻意的。十九世纪初朝鲜王朝的思潮/朝代更替政治之争,东西学之分初见端倪,精英/庶民不同和贪腐/苛税这些亘古不变的话题被化在了丁若铨和张昌大如何“过好这一生”的个体生活选择里。读书为何,生活何为,如何让众人过上更平等又有尊严地生活呢?大概也是导演的问题吧。
一个真正伟大的人即使被扔到地球的角落里也会有所作为,太感动了。
柳承龙的大胡子造型就是我心目中苏东坡的样子,同样都是被流放的大儒,中国怎么就拍不出来这样的电影呢?
处于更高层级的人享受资源,下面的人就只能被碾压,这样的变态环境到今天也还存在?只是主角的表现还配不上那么博大的胸怀——若是想消除阶级分化,一开始就不应该对那个年轻人出言傲慢;若是心怀天地万物,就应该在言语上有所表达,而不只是落在纸面上。其实人如雪泥鸿爪,流放有时又何尝不是一种旅行?
我也更加坚信世人千万种人性本不同,
人之有限事之无奈,贬谪不可归,苛政猛于虎。唯春花秋月山水苍翠大海无言。
知识分子的心灵史。入世与出世,求道与济世,理想与现实。丁氏的流放心路让人不禁想起了苏东坡、王阳明的历史故事。
他们师徒显然有前者的特质而相互吸引。
这个电影的好不仅是技术性的,剧本在文学与商业间的平衡与圆熟,摄影的画意乃至衣冠士林生态的完整,更是东方精神性的,古代儒家士大夫的流迁生涯首次成为故事核心完整表现,有人类比苏东坡不过是挑个名人,儒耶之争更可追摹的其实是明代徐光启,儒学、实学与神学的交锋至今回响,21世纪梵蒂冈封圣仍映照在上海徐家汇天主堂前。另看到嘉庆字样才反应过来此时已是清代,大明衣冠再不复矣。
处于更高层级的人享受资源,下面的人就只能被碾压,这样的变态环境到今天也还存在?只是主角的表现还配不上那么博大的胸怀——若是想消除阶级分化,一开始就不应该对那个年轻人出言傲慢;若是心怀天地万物,就应该在言语上有所表达,而不只是落在纸面上。其实人如雪泥鸿爪,流放有时又何尝不是一种旅行?
用浅白而温润的方式探讨深刻的人文话题,让古籍上的大道理跃然银幕之上,是国内作品无法呈现的样子——我们的历史包袱太过沉重了。
出世与入世,韩国苏东坡。真的好有魅力的一部剧
前闻贺卫方看韩影《辩护人》后大哭,窃哂之,今日是泣泣泣泣泣泣泣泣泣几至于号啕,是为一谶。
将乡野村民幻想为淳朴良民,是为肤浅历史观与历史虚无主义;装模作样设置淡墨影调,表演方式和视听策略依然类型片(甚至是韩剧化),是为劣质;人物塑造扁平虚假,写一场忘一场,完全不会将主题融入故事,只能靠角色说教淡逼,这只能说是可笑了。在2021年,这样的电影是负分的
从黑山岛的无人识字的自在宁静,俯视朝廷中的尔虞我诈的伦理野蛮。
好奇心才是人生最有效的避难所。有胸怀才拍得出好电影。
在能回想起来的近一年时间以来,触动最为深刻的电影。虽然对李朝几乎完全没有了解,但东亚的历史何其相似,加上故事也讲得很清晰,再者最近正听到明代部分的政治文化史……老夫子急流勇退去格鱼,放弃打鱼的贱民还要往哪里去呢
《思悼》是戏剧般的紧凑,《兹山鱼普》是时间的长卷。惜别时,泪眼遥望,青鸟青山。林权泽在拍完《西便制》后说,这种对于传统的思考是“对年轻导演的影响”,心中感慨万千。林权泽大多时候看到儒家好的一面,《祝祭》中有言,“儒家将祖先奉为神明”,传统的仁义忠孝蕴含在电影中。李濬益两部历史电影则对儒家的畸变进行反思,同样都是“无父无君”之人,问求出路何方,苍天何解,世道何为。李的电影中最感动的,是仍有:希望。想到“光头运动”中林权泽说,在韩国,比剃光头更严重的,只有自焚了。《兹山》中那个阉割自己的农民,也是如此吧。儒家文化中的“谏”,下对上的诉求,是自残式的、牺牲式的——这也对应了影片中的基督徒,成为了一种现世的“殉教”。父——君——神,东方的三位一体。
即使是微弱的光,在四下黑沉的山林中,也足够明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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